早就知道。
黎歌脚步悬浮，表情迷茫，难道真如傅南州所说，今日的一切确实跟傅修北脱不了干系。
“黎小姐……”黄瑶担心，上前搀扶。
黎歌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文件上，“申请通过了吗？”
黄瑶想撒谎，可文件实在太显眼，“通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只限处理公务，外人不能进。”
黎歌的表情黯淡了一瞬，黄瑶立刻补充：“这个时候不见也是好的，万一连累到帝盛就不好了。”
“我跟你一起去。”
“黎小姐……”
“我在外面等着。”黎歌解释。
黄瑶耐不住，到底还是同意。
傅修北是重要人物，这会儿只是没有人身自由，其余的并不落魄。
黄瑶直达二十八层，在出示了证件之后，被证监会的人带进里头，傅修北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输液，闭目养神。
“傅董，您生病了。”黄瑶轻声。
男人缓缓睁眼，脸色是灰败的，眼角有浅淡的青色，俨然熬了几个大夜，高强度的审问让他的身体吃不消。
“肺炎，不碍事。”傅修北轻咳，坐直身体。“FL怎么样？”
“按您预料的那样，有所连累，但公关部门尚且稳得住，没太大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鼎力，三起命案，沸沸扬扬，国际新闻也有所报道，您父亲大怒，这事儿对股价影响很大，维持的局面的是傅二。”
黄瑶忧心忡忡，“是冲您来的，舆论往您身上引导，委员会更是弹劾不断。”
这些内容，傅修北都有心理准备，他声音嘶哑，“我异地办公，本就让那群人不满，现在终于有机会弹劾，当然变本加厉。”
“还好委员会里有我们的人，两方对峙，局面不算太糟糕。”
黄瑶蹲下身，将文件移过去给他签字。
傅修北拿起笔，输液管立刻回血，黄瑶连忙按住，她看了一眼门口的守卫，此刻并不在看这里，低声快速道：“黎小姐也来了。”
傅修北签字的动作一顿，北字的一笔略显颤抖。
“她来干什么。”
“她一直为您奔波，她问我，徐莫强的事，您是不是早就知情。”
简单的一句话，便让傅修北察觉分毫，他快速签字，“傅南州找她了。”
黄瑶不知情，她抿唇，替他抚平纸张的皱褶。
“您这边的情形怎么样？”
“会有决断的。”傅修北没直说，他丢下钢笔，俯身的动作让他粗重喘气。
黄瑶便相信他，“我没告诉她可以见，您要见吗？”
“见了也是让她担心，不见了。”傅修北见守卫朝这里看过来，快速说完，“霍靳城是冲我来的，扳不倒我就会对她下手，没必要让她冒险。”
提到这个，黄瑶说：“杭萧也想见您，他说，你们是一个想法，我没明白。”
傅修北拼命克制着咳嗽，脖颈的青筋涨得通红，“你去医院盯着。”
“什么？”
“既然王琪出来了，那王蓉应该也和她见面了。杭萧应当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傅修北云淡风轻，“你把这个消息告诉黎歌，她知道后应该不会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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