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全场安静的鸦雀无声。
不相信。
没有人相信这一刻，张牧竟然真的站在这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横眉冷对千夫指，他指着这个世界的人说全世界都是垃圾。
这是狂？
不，这是嚣张！
这是跋扈！
嚣张跋扈这个词语，其实是一个贬义词。但是此时用在这里，不知为何，众人心中竟然有些诡异的觉得是在夸赞。而此时，这个词语反而有种像是至高的荣耀。
他有那个资本。
但是依然没有人相信，张牧竟然真的能当着全国所有人的面，能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直接扯开所有建筑行业人的遮羞布。直接指着鼻子骂。
无差别的骂。
群嘲！
是他一个人，站在这整个行业里，指着世界的鼻子骂。
——你们都是垃圾，垃圾就得死。
李海惊了。
他只觉得有种气势汹汹扑来，但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之所以带着这么多人，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之中，公开的去说这件事。就是想要利用‘道德绑架’，将张牧架在火上烤。思虑着张牧应该会在乎，会忌惮这么多的建筑业同行，然后讪笑着妥协自己。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牧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自己提出来之后，他竟反而顺着自己的话，说全世界都是垃圾，说他看不起全世界的基建。说他要矫正这个世界的基建。告诉这个世界的人——什么是建筑！
他，骂了全世界！
而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道德绑架？
在这一刻，显得是如此可笑。
显得是如此的无力和苍白。也是如此的……幼稚！
而说不定这一次之后，全世界的建筑同行，甚至会恨自己，会恨郑国兴本人。会恨他，为什么要堂而皇之的提起。为什么要激起张牧口无遮拦的怒火？
如果不是李海，全国的建筑同行，会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会这么丢人？
李海第一次感觉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静默。
全场任何人，不敢喘一口气了。
这一刻，就连那些媒体记者都感到了害怕，感到了一种恐惧。
这……和剧本不一样啊。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记者媒体害怕了。
这一刻，央视的记者默默的关掉了摄像机。
而后，凤凰卫视的记者颤抖着手，默默关掉了摄像机。
片刻后……
如潮水般响应。
在场的所有媒体记者，全部默默的关掉了摄像机。不敢再拍了，不敢再直播了，不敢再继续报道了。
没有人敢再报道这件事情了。
张牧太狂了，他这狂妄的话语传遍全国，那么会引起多大的地震没有人可以预测到。
这……演变为了一个人，挑战整个行业！
他要碾压这个行业，他要制霸这个行业。他要革新这个行业。并且他要让这个行业里所有跟不上进度的人全都去死，他也要让这个行业里，不知道改变思想的人活不下去。
正如他所说的，他，要矫正全世界的建筑业。
‘咕噜……’一声。
凤凰卫视的总监吞了口唾沫，脸色煞白的看向旁边的摄像师：
“没……没拍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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