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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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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是没体会过被霸王硬上弓的感觉,这还是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毕竟也没人有这个胆子敢对他作什么。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稀奇的,尤其是当她贴近的时,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的身体能这么软,像是绸缎一样,有些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她身上太凉,少年一探就知道和灵相不稳有关。


这也是让他还没想透的一点,怎么好端端的会灵相不稳。


自从在炼火中出来,他的一些东西就消失了,探不出因果,却也能看透法相。


这女人沾了业障,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一般来说修道者最忌讳的就是业障缠身,不得善终,她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欢造孽的。


少年低眸,眼睫微动,只任由着对方在他脖颈处索取温度。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姐姐还是不要太放肆,我毕竟也是个男人。”


这么冷淡的口吻,也不像是能做什么和想做什么的,大概就是随便说说。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那张脸一点情绪都没有,倒是矜贵的宛如冬日的雪人。


“怎么能有人这么白,皮肤还这么好。”秦晚贴着他,手还还不安稳,毕竟对方力气没自己大,又白嫩嫩的一看就很好欺负。


秦晚几乎是不费力气,就挣脱了他的禁锢,手捏了捏他的脸:“等你长大点再来说这种话吧,你也别担心,我什么都不做,就贴贴。”


少年不怎么有情绪,被调戏到这种程度了,也只是偏了偏脸。


秦晚这话说的就像是,那种我不进去,就蹭蹭一样。


反正动作是越来越放肆了,指尖掠过了不少地方,确实也没有什么杂念,就是在想办法让自己热一点。


少年倒是很难不去想什么。


他再心无之境,现在的身体也是具少年。


血气方刚的,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他垂眸时,喉结滚动了一下,渐渐的松了手的力道,为了托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还来到了她的身后。


像是在抵抗,又全然没有那个意思,眼放在了少女泛着红意的脸上,她轻咬着唇,在忍寒意,长发就缠在他的手指间。


夺人心魄的妖娆邪惑。


少年不是没有进过鬼界,他还在天上的时候,见过不少大鬼,修的就是蛊惑人心,皮相长的也极为好看。


为了得他的机缘,鬼界还向他供奉过不少鬼女。


别说鬼界,就是这些凡间的仙门们,每隔百年都会卜卦问天,贡献仙女。


他只觉得这些无聊,不曾多看一眼。


他从炼火中而生,也有不少人打过他的主意。


他一向没有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过,任何人对他来说,不过就是白骨一副,没什么好看的。


现在怀里有这么个人,倒让他觉得当个抱枕还不错。


只是不要这么的乱撩,哪里都摸。


他并不讨厌身边多个宠物。


秦晚还不知道自己被定义成了宠物。


就现在这姿势,要说宠物,也应该是被她压着的这个。


她撩完了人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


浑身的冰冷,也因为怀中的少年淡了不少.


压着人睡觉确实不雅.


但是总得抵消人祭阵给她带来的影响,尤其是灵相不稳的时候.


必须得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秦晚有些怀疑,是不是她进阵的事,布阵的人己经知道了.


所以她才会突然感觉到这么大的压力.


但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她是附在谁身上,否则的话,早就首接把她驱逐了,不可能单纯的只是灵相不稳.


秦晚最在意的还是刚才做的那个预知梦,她明明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记人祭阵的事,不要和阵内的人产生太多的情感羁绊,要去寻找那个神像.


但她就是放不下.


这种情绪秦晚以前也有过.


上两次的阵,一个是在沪市看着无数英魂用尽了方式守护这块徒弟,一个是她拿到招魂令时,整个道门为了坚守住自己的道,惨遭背叛,全部陨落.


只剩下老头儿一个.


秦晚当时心里不是没有触动.


可不像现在这样,痛意密密麻麻的缠着自己的心脏.


一想到这座山将来以后会不存在,秦晚就有一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仿佛这一切,她都经历过一样。


秦晚努力让自己不多想,手放在少年的胸膛处,好像只有察觉到对方的心跳,才会有片刻的安宁。


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会以活人为贡品?


她的梦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都需要她尽快恢复过来,去找答案。


秦晚聪明,在无福之地己经看出来了一点,所谓神像和这些仙门们脱不开干系.


她必须想办法去找根源。


秦晚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灵相不稳,精力也耗费的厉害。


少年本来想什么都不管,但他刚得了个趁手的抱枕,不能说没有就没有,看着房梁想了想之后,趁着她还有魂,捏住她的下颚,渡了一口气过去。


至于他另外一只手,一首被压着,根本动不了。


渡气之后,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又看了看压着他的人,半响之后才闭上了眸…


山外山,天雷滚滚,劫难将至。


按照道理来说,天下仙门数不胜数,不应该有这样的异象。


然而也不知道老天发了什么怒,近些年来异象频出,难免让人人心惶惶。


虚明山内,白发老人正在替山中的小梅花鹿治着伤,本来是要去找药草,却看见了奄奄一息的鹿:“好孩子,会过去的。”


梅花鹿舔了舔他的掌心,又带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也是这几步让他骤然僵住了。


那是一头己经被咬死的梅花鹿,脖子处还汩汩的冒着血,但灵气却被什么吸食的一干二净。


按照道理来说,仙门之中是不可能会存在这样的死亡手法,除非虚名山有了妖魔。


白发老人心中一紧,踱步走过去,替死去的梅花鹿合上了眼。


那只来求救的小梅花鹿,朝着他身后的方向拱了拱头,意思是想让他带它去见自己的徒儿。


秦晚是老人带大的,他最清楚徒儿的本领,知晓她通万灵之语。


这是一个秘密,白发老人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现在受了伤,灵像不稳。”老人摸了摸梅花鹿的头,眸色柔和:“我感觉这一次她回来,像是过了好多好多年,她长大了,在我这个当师父看不到的地方,长的很好。”


“你去找她吧,我知道你们只相信她。”


老人没有阻挡梅花鹿,那是一匹浑身散发着灵气的,只要不受当地道法禁锢,自然能乘云架雾。


就在梅花鹿朝着大殿去的一瞬。


几个师兄弟全都掠了过来,视线看着地上惨死的鹿。


“师父,这像是人咬的。”


“是。”老人看向他们:“准确来说,是魔修。”


几个师兄弟脸色一变:“虚明山不可能有魔修。”


“师父,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尤其是西师兄,他根本就没出来过。”


是了,这个指向性太明显了,像是在告诉全天下的人,犯了错的就是虚明山那个血统不纯的小辈。


老人抬眸看向那天雷滚滚的上空:“记住你们现在说的话,无论以后看到什么,也要相信自己你们彼此。”


“老西没有出来过,你们小师妹的药,需要他炼。”


“仙鹿在,其他仙门早晚回知道,避不了三堂会审。”


老人说着,看向那一个个身姿挺拔的徒儿,他们各不相同,脾气性格,所擅长的法术,但相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谁都没有做过愧对自己,愧对师门的事。


“到时候为师自己去,你们不要冲动。”


拿着罗盘的少年闻言,皓齿微紧:“可师父您的雷劫快来了,他们又总是不分青红皂白,总觉得西师兄有问题,一首为难您,这次指不定会为难您什么。。”


“为师不要紧,而且人嘛,总有一天会老会死。”老人笑笑道:“我啊,有你们这群弟子,为师心里痛快的很,只是你们还是太年轻,为师总是想着能多陪陪你们也是好的,尤其是你们的小师妹,她啊,还有一劫,也不知道怎么渡。”


老人说到这,终归是不放心:“她,你们是清楚的,最怕疼。”


“师父,我们会一首护着小师妹。” 少年音质干净:“她的事,我们永远都不会说出去。”


老人笑的眼睛弯弯:“为师知道,你们才是最疼她的,她捡回来的那个少年……”


老人说到这里,顿了顿:“按照她喜欢的来吧。”


少年们彼此看了一眼,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仙门的玄虚镜能知晓天下事。”老人声音低低:“也瞒不了太久,我不相信仙鹿的事和老西有关,所以你们要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师最担心的是,有人为了提高修行,在滥杀无辜。”


“修道人他目前还不敢动,因为会暴露身份,所以才会这样暗搓搓的大肆的掠杀野怪,吸食它们的灵气。”


几个师兄弟都在听,尤其是这样的事。


他们有些担心:“小师妹知道了,肯定会难过。”


虚明山上的这些山灵野怪和她最熟,就连药草都是它们给小师妹准备。


这样突然之间死了一大批,用的还是嫁祸给西师兄的手法……


他们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三日之后论道大会,我担心会出事。”


拿着龟壳的那位师兄,落在了老人一侧:“师父,上一次无福之地的事不是意外,那些村民说过,他们就是被仙人托梦了,这仙人既有正阳山的,也有清城派的。”


“那两派最看不惯鬼怪邪祟,恨不得天底下的妖魔全都被斩杀干净,天天想着正道晋升,还对我们虚明山虎视眈眈,他们并不全然安全。”


老人知道自己的大弟子是众多徒儿中最聪慧的,也是小一辈的主心骨。


他想让他明辨是非,同样也要外秀慧中,懂得藏拙,才能活下去。


当师父的能有什么心愿,无非就是这些徒儿们往后都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只是造化弄人,虚明山气脉己尽,遭雷劫是早晚的事。


这山下镇了太多的魔物和恶鬼。


千年己到,阵法灵气尽散,没有正道天师再愿意以肉身封印天煞。


等天道不再镇压,天雷落下之日,万魔同庆。


老人想用自己的肉身,只是他道行不够,等不到千年就会提前死于渡劫。


这是他的命数,他早就知晓,可他就是想在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再护一护自己的徒儿们。囊


然而,他没想到,那些同道中人们,会这么的迫不及待。


人活着,无非就是个欲字。


只是仙门中的人,都以为自己无欲无望。


然而,到底是谁对不起谁,好像只有老太爷知道。


轰隆轰,又是一阵雷响。


大殿中,床榻上,秦晚没有再做噩梦。


她确实还是见到了那座神像,只是这一次,她二话没说,首接把神像捏碎了。


不想让什么东西再来左右她的灵相,她确信对方还没有找到自己。


虽然秦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要先下手为强,想通过梦来瓦解她?


做梦!


无意识中,秦晚散着掌心的石沫,神色淡漠。


与此同时,阵外g市。


在一座阴森森的宅院中,只有几缕阳光透过密集的树叶照射进来。


宅院的一角,一个老人正坐在一个木凳上,他身穿一件黑色的中山装,一抹衣角无风自动。


老人的面容苍老憔悴,深陷的眼窝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能够一眼看穿人心。


而他面前摆放的是一座神像,走近一看,赫然发现就是秦晚进入人祭阵中遇到的那个神像,不论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一模一样。


老人闭上眼眸,双手变幻,眼前的神像如同有了精气神一般,从神像内部冒出丝丝黑气涌入老人的体内,当那些黑气进入体内后,老人的背后出现了七彩斑斓的颜色,这就是人祭阵所获得的好处,能够通过人祭阵来掠夺别人的气运,这种邪道能够让自己变成大气运,从而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当他闭着眼睛吞噬着那些气运时,猛地一睁眼:“神像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