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字色: 字号: 双击滚屏:
爱阅小说 > 周京臣程禧 > 第370章 闹洞房

第370章 闹洞房

作者:小说免费阅读 返回目录

周京臣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甩掉这伙人,扛着程禧去洞房。


坐在喜榻上,蒙了鸳鸯盖头。


秤杆缓缓一挑,红烛摇曳,眉目格外风情。


他笑意浓。


“看什么?”


“好看,自然爱看。”


程禧脸皮薄,禁不起他勾引,“拜堂看,洞房看,看不够?”


“不够。”他放下喜秤,陪她坐,“至少看一年。”


“明年呢?”


“再娶一个,看新鲜。”


“我也再嫁一个。”程禧不急不气,“今年的老公是白皮肤,明年的老公是小麦皮肤,阳刚健壮。”


“胡诌。”周京臣忌讳‘小麦皮肤’,她一提,他马上恼。


喜婆蹲下,将周京臣和程禧的喜袍系了一个结,拴上同心扣,“新郎新娘永结同心,早生贵女。”


另一名喜婆递上桂花酒,“喝交杯酒,甜甜蜜蜜。”


程禧学他的姿势,手腕拧着,唇挨唇的刹那,“你没求婚。”


他一怔。


喜婆催促,“先喝了酒,再打架,来日方长,互相不顺眼的时候多嘞!”


“求了。”喝完,喜婆退下,周京臣郑重其事,“你答应了。”


她没印象了。


“聘礼呢?”


他又一怔。


“礼礼是聘礼,我播了种。”


哪里不对劲。


程禧点头,“那礼礼也是嫁妆...我怀的。”


周京臣蓦地发笑,傻吧,也机灵;机灵吧,偶尔又傻得可怜。


“夫人聪慧。”


喜婆留下一盆水,撒了桂园,花生,红枣,他端着,跪下,替她洗脚,“姑婆说,新婚谁给谁洗了脚,一辈子低头的。”


绣鞋的金线勒得她脚踝肿了,他握在掌心,揉着,“怎么不喊痛?”


“这种痛,和生礼礼的痛,是小巫见大巫。”


周京臣心脏一绞,眼眶潮了,吻她脚背。


她一缩,“你变态。”


“疼你,不行?”


“你变态。”程禧重复,“亲屁股,亲脚...你嘴巴不准亲我嘴了。”


玻璃上,人影一晃。


‘哎呦’哀嚎。


沈承瀚摔在台阶上,“你他妈激动什么,你的洞房啊?”


“我迫不及待听二哥讲骚话。”方大斌拉他,一前一后,藏在窗柩下,“母亲告诉我,二哥左臀有牙印。”


“你妈咬的?”


“放屁!”方大斌瞪眼。


沈承瀚啧啧,“不是你妈,她为什么知道。”


“圈里八卦呗。”


是有一枚牙印。


母狗咬的。


可流传至今,分不清是猴年马月的‘绯闻’了,传成了女人咬的。


房中。


“你瞒了我什么?”程禧严肃。


周京臣蹙眉。


“这么大的事,你不坦白。”她越来越严肃,“瞒我一辈子吗。”


沈承瀚震惊,“京哥儿有私生女?”


“礼礼刚两个月,私生女的岁数大吧。”方大斌估算,“周家的长孙女,地位比礼礼高了,礼礼排老二。”


“礼礼高,长孙女的生母没名分。”沈承瀚扒窗框,偷窥,“京哥儿‘情种’的人设崩了啊,有小情人儿。”


周京臣强行搂住她,“是周家连累了沈家、方家出事,叶柏南目的是对付我,无人帮我。”他一边吻,一边哄,“我瞒了你,不愿你担忧。”


程禧瞥他,“没了?”


他眉头皱得更紧,“没瞒其他事。”


“这是什么。”她扔了一个相框。


周京臣面色骤变,起身去扔。


她双腿夹住他,娇憨调侃,“姐姐。”


“程禧。”他怒了。


“你涂口红,比承瀚哥哥涂了漂亮。”她由衷评价。


他攥着相框,“手机拍了吗?”


“没拍。”


周京臣拿她手机,检查相册。


各种角度。


拍了几十张。


“上传了吗。”


程禧蹿上去,抢手机,“你凭什么删?你拍我丑照,保存在电脑里,你以为我没发现?”她趴在被子里,压住。


他一手摁她腰,一手掏胸口。


茧子的抚摸是痒的,手温是热的,她呻吟,“我受不了了...”


方大斌馋的,耳朵贴着玻璃,“嫂子受不了了!”


“我听听——”沈承瀚龇牙挤。


忽然,窗户一开,一盆水从天而降。


周京臣抖了抖,水珠迸溅,“禧儿,洗完脚,休息。”


“我去他个李韵宁——”沈承瀚抹头发,啐出一口水,朝房门吼,“禧妹妹,一星期没洗脚了?新娘注意卫生啊。挺美一小姑娘,脚齁咸的!”


“二位,闹洞房?”周京臣立在窗下,和颜悦色,“请进。”


“不闹了...”方大斌识趣,“我们迷路了。”


“哦?”他皮笑肉不笑,“在李家蹭吃蹭喝厮混了十五六年,不认路了?”


他们灰溜溜逃了。


不一会儿,周淮康过来,敲门,“京臣,才八点钟,去招待客人。沈、方两家的老太爷,你林伯伯,在中堂喝你喜酒,你不出现,没礼数。”


倘若周夫人叫他,他耍赖皮,犯脾气,不去便不去;周淮康亲自叫他,他多多少少是给面子的。


十点钟,前院放烟花,后院的十几间客房亮了灯。


今晚,有不少外省贵宾留宿。


一部分下榻酒店,一部分入住李宅。


原本,林家夫妇邀叶柏南去林家,但林蔷薇是‘准弟妹’,叶柏文又不在,叶柏南这个大伯子选择避嫌,所以住李家。


灰蓝的夜幕下,徘徊了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


一日的雨,浇了满地落花,他不忍践踏,而是绕过。


程禧微微恍惚。


这样的男人,骨子里会是无情无义吗。


下一秒,他望向东厢房。


暮色,月色,缠着叶柏南眼睛,深不可测的漆黑。


“没歇息?”他驻足。


“太早。”


廊檐下,是巡逻的保镖,大喜之日,子弟小姐多,爱跑,爱逗,老夫人吩咐了,后院厢房可以出入。


因此,保镖没阻拦他。


“喝交杯酒了吗?”


“嗯。”


叶柏南逆光,整个人阴森,冷漠。


“辣吗?”


“是甜酒。”


“苦的,辣的,我尝遍了,不知哪天有福气喝上一杯甜的。”他若有所思,“禧禧,有剩下的酒吗。”


程禧搜寻小厅,“屋里没有,喜婆有。”


“算了。”他笑了一声,“你快喝上我的喜酒了。”


她讶异,“你和梁小姐复合了?”


“我新娘不能是别人吗。”他反问。


叶柏南在子弟圈是数一数二的‘绩优股’,想恋爱,结婚,的确不愁对象。


失去梁姜,有的是世家小姐。


“大哥。”林蔷薇在北厢房和老夫人告辞,路过庭院,打招呼,“明天父亲请大哥登门吃饭,家里聘了新厨子,是北方大厨。”


叶柏南颔首,“一定拜访。”


林蔷薇对大哥没好感,转达完毕,匆匆走了。


程禧也关了窗。


凌晨,婚宴结束。


佣人搀扶周京臣回房间。


贵宾基本是长辈,白水糊弄不了,一杯杯白酒灌下肚,纵然酒量好,也招架不住。


席间,他求饶,“新婚夜,良宵值千金,夫人眼巴巴盼着我了。”


方太太不饶他,“已经生了小孙儿,什么洞房不洞房啊,你洞多少次了?”


沈太太更不饶了,“京哥儿坏透了,让瀚瀚当伴娘,瀚瀚扮上瘾了,以后沈家少了沈小公子,多个沈三小姐。”


宾客们大笑,周京臣躲不过,只能喝。


幸好,周夫人霸道,他敬完一轮,出面挡酒,“程家和方家有孙女了,我周家没有,大师占卜了,洞房怀女儿,谁再逼京哥儿喝,耽误我抱孙女,我李韵宁拆了谁家的祖宅。”


方先生和沈先生怂了。


撂下杯子。


周夫人得意,返回1号桌。


方太太咬牙切齿,“抱孙女,做春秋大梦吧!生二胎三胎全是瀚哥儿,假孙女。”


“哎——”沈太太不高兴了,“斌哥儿倒是想扮,有先天条件吗?这一群孩子,除了京哥儿,我家瀚瀚最俊俏了!”


......


周京臣踉跄撞上门框,稳住身型,“不要吵醒了她。”


醉得糊涂了,佣人无奈,“小太太等您呢!”


“她等什么。”周京臣闷笑,“没良心的东西,自己睡了。”


佣人不信,一瞟屏风后,真没动静。


程禧横卧在床上。


睡袍穿了,像没穿,衣襟松垮敞着,一半是红粉绸缎,一半是羊脂白肉。


周京臣脱了喜服,去洗澡。


速战速决,躺在她一旁,埋在脖颈吮吻着。


“你胡茬...”下巴太糙,程禧推搡他。


“欢喜不欢喜?”


她迷迷瞪瞪,“欢喜什么。”


“嫁我了。”周京臣既正经,又嚣张,“方圆百里,出了名的俊男;十里八乡,头号的硬汉。”


程禧忙了一天,没精神,敷衍他,“欢喜,俊,硬。”


他捏她脸,“不耐烦是吧。”


她困得发癫了,“不欢喜,丑,软!”


周京臣继续吻她。


绸缎水滑,身躯细腻,一寸寸,钻他骨髓,淹他呼吸,取他性命。


记得去年校友会,他装醉,拐了她上床。


是一霎的冲动,也是蓄谋。


光风霁月的周公子,终究不再是冰山上的雪莲,沦为十丈红尘中的男人了。


他借着酒疯,折腾得凶狠,程禧清醒了。


西洋钟响了三声,她悄悄下床,翻化妆包。


先给周京臣扑了粉,又粘了假睫毛,描了眼线...最后是牛血红的唇釉。


男人眯了一条缝,欲笑未笑,又阖目。


肌肉颤了。


程禧紧张,“哥哥?”


没反应。


她用刮眉刀一点点刮,刮得细而弯,描了黛色,审视着,半晌,噗嗤笑。


翌日。


周京臣换了衬衣西裤,去洗漱。


程禧慌慌张张拽他,不许他进浴室,“先敬茶,后洗漱。”


他眉梢一扬,“不是敬了茶吗?”


“婚礼第二天敬一杯茶,是规矩。”程禧体贴,挽着他,按摩肩颈,捶背,“要守规矩。”


她什么鬼心思,周京臣一清二楚。


‘毁’了他半宿,众目睽睽下,不坑他一次,岂不是白化了。


他随着她胡闹。


“做亏心事了吧。”周京臣吓她,也配合她,装不知情,“一大早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昨夜辛苦。”程禧不敢与他对视,一对上眼神,憋不住笑,“我犒劳你。”


他一副任由摆弄。


“哟,哪位呀?”大保姆在中堂安排早餐,一出门,碰上周京臣,千尊万贵威风凛凛的周公子,顶了花花绿绿的脸,在院子流窜,“李家有‘俏姐儿’了!”


老夫人和周淮康夫妇在里面喝参汤,问了一句,“什么俏姐儿啊。”


大保姆一掀帘子,“您自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