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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就章

作者:冰与月 返回目录

我从自己的身体被分离,我看见自己的眼睛开始混浊,就像没有灵魂的样子,我跟着妈妈的后面一言不发,但是依旧回答着所有人的话,就像正常人一样,但是我站在后面,我能够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只是一副躯壳,就像木偶一样。我感觉到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传到发梢,我跑到妈妈身边,但是我触碰不到她,反而被自己发现,抬头看了一眼,直击胸口,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夜晚,“自己”在别人睡着的时候偷偷爬了起来,按白天的路一直上山,一直到半山腰的那颗树,“你要干嘛”心想


“你说呢”回头,盯我,“你总算来了”


突然我就感觉自己一阵眩晕,在悬空,我听见有人喊“桃啊,起床咯,豆豆都看你好多次了”


脑子空白,慢慢的想起了自己是谁,而现在的自己又是谁,我很小就没有妈妈,一直是爷爷照顾我,这里是很深的大山,自己从学校回家要走好多的山路,但是正是是个比较偏远,所有的景色都显得比较幽静,虽有山路,也有小河。


我起床吃着爷爷做好的汤疙瘩,感觉自己格外的兴奋。这里偏远,也传统,又封建,重男轻女,杨家血脉一直单传,到了爸爸这里直接断掉,小时候隔壁的李叔叔就曾经当着我的面说把这个赔钱货要么丢掉,要么卖了算了,拿钱找个老婆,再给刘树生一个带把的娃娃。


到了下午,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不知是梦里,还是生活里,不知道自己是柳如还是桃子,我没有那种慌慌张张,在不熟悉的地方坐立难安的感觉,反而平和、安静,一种说不出的契合,那种感觉就像在树前说的:“你总算来了。”


夜晚入睡,我看见自己旅游回家,一直躺在家里不动,只是偶尔回起床喝水、上厕所,就像一个维持基本生存所需的木偶。


自此以后的每一天,白天我是桃子,不知道柳如是谁,夜晚我是柳如,我站在自己身旁看着时间,回想白天所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我发现时间在柳如和桃子面前是不一样的,在这一刻,桃子20,是活着5年前,而我二十五,确实在5年后,换句话说是同龄人,就连生日是同一天,但是我到桃子那里却岔开了5年,但是很奇怪,我有直觉,我在等待,在等待桃子所有的生活。


桃子大一开学要去报道,和爷爷告别后就一个人背着包爬山,刚开始桃子一直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她,偶尔还会有沙沙的脚步声。桃子就加快了脚步躲在了一颗大树后面,后面的人看不见她,脚步加快了,桃子拿着手里的木棒打算自卫,却发现是爷爷不放心。


劝走了爷爷,桃子继续走,但是还是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加快了步伐,一直翻过了山到了县城,坐上了面包车,等车开。桃子一回头,却发现是爸爸,一双纯粹的眼睛,但是给桃子一中深不见底的恐惧,每次遇见爸爸总会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就像平静的湖水下藏了一个幽灵,总有一天会让这水面翻滚,吃掉所有让他厌恶的人,总有一天回吃的桃子。


桃子坐在换乘的火车上,揣着对未来的希望和对父亲的害怕。


学校附近总是有很多的餐饮业,桃子找了一家饭馆做服务员,初去大山的日子本就让她有些无措,面对人流较大的城市和昂贵的生活费,桃子虽然坚强,可还是慌了。


可是辅导员还是蛮关心自己的,告诉自己如何和同学相处,如何去自己独立。


桃子夜晚会抬头看星星,但是总觉得没有大山里的好看,稀稀落落,也不是亮晶晶的。


每次看不见星星,就想爷爷,想到爷爷,就有一种希望和悲伤夹杂的情感蔓延,我会适应的,对吧。


柳如看着熟睡的自己,爷爷的温暖就像小学时爸爸接我是的笑容,那时候一切平静,祥和,最适合长久的生活吧。


桃子周末去上班,今天是七夕,店里人多,小情侣一对一对的,桃子的村子里特别保守,看的桃子特别不好意思,还打碎了一个杯子,老板瞪了她一眼,有个老店员人特别好,说新来地,比较多,就算了


桃子加班到很晚,推着大垃圾筒倒垃圾,一打开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垃圾桶里,头在垃圾桶的外面,还是歪的,吓得她大叫,结果叫醒垃圾桶里的人,一翻身倒了出来。


对视,狼狈,恐吓,晕倒。


店员让她不要管,不要惹事,桃子走了,但是不忍心又回来了。


桃子借了同样从山里出来的朋友的住处,给他换了衣服,买了发烧药。


男孩子像猫一样被她摆弄,又不敢吱声,假睡。


醒了,交代,不要乱跑,吃药,等晚上带他出去。


周末上班,桃子值班,他来了,点了饭,吃了一晚上,吃到快下班被店长赶走。


收拾完出门,发现他在拐角的地方一直等桃子,桃子想他不会报复吧?但是自己又没有干啥。男孩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就像豆豆看骨头的样子,桃子不免有点慌乱。


男孩眼神不变,一直等他过来。


留联系方式,道谢。


每到周末晚他都会来,并且送她回家,店长很长时间都一直以为是哪里的混混。


每次送她回去都不说话,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有次没来,总是不安,以为像那天在垃圾桶里一样出事了,桃子想下班了要不要去翻一下。


下班,却发现门口,问他怎么没来,没钱,无语。


约她郊外上山,带她做小班车去了邻县的小县城,


在半山腰遇见一颗郁郁葱葱的树,坐下来观赏景色,交流,我叫王灼,杨桃。道谢捡我回来。


上山到山底,聊过去,聊未来,你听过“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吗,就是我们哎。


与半约她郊外上山,带她做小班车去了邻县的小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