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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关张赵李全部回徐州,将有大事发生?

作者:落花时节不见君 返回目录

却说李翊既克襄平,收复了辽东四郡。


接下来最先考虑的,自然是选出最佳守辽东的人选。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翊最终选择了吕布。


为说服这位四处漂泊的游子,李翊命人择选美艳胡姬十名。


命令一经下达,底下人或为谄媚李翊,皆努力去寻。


然亦有少数将领,暗自嘀咕:


“郯侯向来勤勉精进,何时贪恋于温柔乡了?”


或有人答:


“汝晓得什么?郯侯也是人。”


“常言道,百战余生,岂无一日之欢饮?”


“郯侯连着打了两年的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众人遂不疑,各家各户,挨个去寻。


总算找到了十名姿色绝美的胡姬,将之一并交给李翊。


李翊屡行承诺,重赏众人。


又问众胡姬,能否唱歌跳舞。


众女皆答:


“妾等髫年习舞,非效汉家垂袖之态。”


“我辽域旋跃,如雪岭崩云。”


李翊大喜,又花重金为众女置购衣裳首饰,命她们梳妆打扮好了。


随后,领着她们找到吕布。


时吕布既入襄平之后,每日与众将饮宴,暂时忘却了南方的富庶。


“……昔布提戟出边,只道辽东乃雪窖冰天,不比南方富庶养人。“


“岂料这襄平风物,倒也尤胜中原三分!”


吕布大碗饮酒,发出一阵感慨。


众将皆道,襄平是公孙度花重金修葺的辽东郡治,肯定不能寒碜了。


要不然,就辽东这鬼天气谁受得了?


“……只可惜。”


吕布话锋忽有一转,“吾已离家有半年矣。”


“忆吾妻临窗画眉之时——”


忽以掌抚痕迹斑驳的铠甲,黯然道:


“这离家久了,倒还怪想念的。”


众人都想,适才你还说此间乐,不思中原呢。


怎么又突然开始想念老婆了?


但有跟着吕布久的将领,很快猜出了他的心思。


当即有意谄媚,出声说道:


“尝闻胡姬旋舞,胜汉宫赵燕。”


“将军何不略施手段,掳得数人,也好叫我等共赏异域风情?”


“……哈哈哈。”


原本还在那里伤感多情的吕布,瞬间精神起来,挺直了腰杆。


就等你说这话呢,你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只见那温侯掷觞笑骂道:


“布岂好色之徒耶?”


“但既然是诸位弟兄,要试试这胡姬之色。”


“待吾纵兵取来。”


言讫,便绰起一旁的画戟,披挂便欲上马出城。


碰巧李翊赶到,迎面便撞上吕布。


“……温侯何往?”


“……这。”


吕布一上来撞见李翊,竟有些心虚。


只因他知道李翊管得严,万一叫他知道自己出去是为了抢夺胡女,只恐李翊出面拦阻。


“目今襄平方定,人心不宁。”


“布正欲率兵在城中巡视,以防有宵小之徒,趁隙作乱。”


李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温侯有此心,翊实大慰。”


“也不枉我在天子面前保举于将军。”


“……保举我什么?”


吕布一愣,没明白李翊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此间不是说话处,温侯就不请我进屋一叙么?”


“……哦,失礼失礼,郯侯请!”


两人进屋,叙礼毕。


李翊朝吕布一拱手,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恭喜温侯,贺喜温侯。”


吕布眉头蹙起,沉声问,“我何喜之有?”


李翊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俄顷,十名胡姬迤逦入内。


在众人的目光下,皆着金铃,佩鸣珂。


众胡姬拜伏于地,登时异香满室。


在场的,都是些厮杀汉。


许久不曾见过女色,更别提一亲芳泽了。


尤其众胡姬皆有异域风色,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


男人就好新鲜。


是以,当众女进入屋里的那一刻。


在场诸将,无不瞪大了眼睛,轻轻咽了口口水。


乐声一转,众姬扭动腰肢,翩翩起舞。


金玲随着急促的节拍叮当作响,寒光与彩袖齐飞。


正是,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


吕布一只手倒着酒,一只手掌着碗。


由于乜呆呆地看着,酒水洒了一地,将衣裤尽皆打湿。


李翊笑着在一旁出声提醒:


“温侯,酒别洒了。”


唔!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窘迫地擦了擦衣袂。


然目光仍旧离不开胡姬那纤细的腰肢。


若堪得盈盈一握,一亲芳泽,便是死也值了。


吕布这般想着。


很快,一曲舞罢。


包括吕布在内的众人,皆意犹未尽。


李翊乃问道:


“温侯观此诸女如何?”


点评美女,这是吕布最喜欢的话题,当即一脸严肃,认认真真地分析道:


“……胡姬之态,丰若秋原之驹。”


“虽无中原女子霜雪之肌,凝脂之质。”


“然察其舞姿,非效汉宫'纤腰束素'之柔,实得'弯弓射雕'之势也。”


“至若容貌,胡姬鼻若高山雪峰,目似瀚海星辰。”


“汉女则黛眉如远山,杏眸映春水。”


“两者皆是妙人儿,实在是美不可言呐……”


“……哈哈哈。”


李翊听罢,连连拍手叫好。


没想到你吕布在谈到美人时,竟也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见此,李翊乃道:


“既然温侯如此喜欢这些胡女,我将之送给温侯如何?”


“……此话当真?”


吕布兴奋地站起身来。


半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他肚子里早就憋了一团火无处发泄。


“哪有不当真之理。”


“美女配英雄,此次平辽之役,温侯军功卓著。”


“合该据有诸胡女。”


诶呀呀!


吕布兴奋极了,忍不住拜下谢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郯侯也!”


“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知己。”


“不想直到现在才知道,郯侯与布乃是志趣相投之人。”


“公若不弃,布愿——”


停!


李翊伸手将吕布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


“温侯且休言笑,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翊还未向温侯说呢。”


还有好事!?


吕布顿时食指大动,笑得合不拢嘴:


“不想郯侯真是布的福星啊!”


“既解吾辽东寂寥,更有何妙者喜事。”


“兄弟快快说来!”


李翊乃取出一枚印绶,将之放在案上。


“恭喜温侯,朝廷已决定授予你辽东太守一职了。”


原本脸上挂着笑的吕布,笑容瞬间凝住。


怔怔地望着李翊许久,才一摆手:


“……这、这算什么喜事?”


吕布大感不解,他在汝南待得好好的,朝廷怎么会突然要把他留在辽东?


“从汝南调至辽东,难道不是喜事吗?”


“……吾此前便是汝南太守,如今是辽东太守。”


“征辽战事打下来,未升一官半职,只讨得个平调。”


“这难道也算喜事?”


吕布努力争辩道。


“……温侯莫急,且听我慢慢为你道来。”


李翊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为吕布分析:


“汝南只是豫州一郡罢了,而辽东足有四郡。”


“玄菟郡、中辽郡、乐浪郡、带方郡。”


“原先温侯只有一块地盘,如今直接变成了四块地盘。”


“这笔账,温侯当比李某要算得更加明白些。”


唔……


吕布微作沉吟,一寻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虽然治理一方的事儿他整不太明白,但打打杀杀,争抢地盘的事儿还是弄得清楚的。


辽东比起汝南的确要大上许多,足足多了三个郡呢!


这么说来,我吕布确实是赚了?


眼看吕布就要被忽悠了,侯成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温侯,辽东苦寒,不及汝南富庶。”


“你只推说有病在身,受不得风雪。”


“好使朝廷调你回中原去。”


吕布闻言,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哪边说的有理,不知该不该找这个借口。


李翊看出吕布心中的犹豫,便接着劝道:


“……不错,辽东虽然不及中原温暖。”


“但公孙度竭三郡之力,斥巨资所营,修葺此坚城。”


“襄平之盛,岂逊汝南乎?”


“况辽东户口百万,高句骊之女纤秾合度,扶余之婢能歌善舞,沃沮之丽肤若凝脂——”


李翊使出绝招,近前在吕布耳边低语:


“中原佳丽,不过汉家一味。”


“塞外群芳,实乃百味珍馐。”


“以将军之雄才,岂甘囿于一鼎之烹?“


李翊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对着一个上层阶级的人,说出这种话来。


在中原你只能玩一隅女子,在辽东每个民族每天轮着换。


如果不是因为看人下碟,李翊甚至都有些羞于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成熟的政客该说的话。


但奈何吕布这厮,是一个即便被掏空身体,都只戒酒不戒色的狠人。


那李翊也只能是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了。


不过有一说一,


吕布在被酒色所伤之后,都还能跟张飞战个平手,确实有两把刷子。


“……温侯。”


侯成、魏续等将还欲再劝。


吕布却一挥手,打断道:


“不必多言!”


面色一正,大义凛然地说道:


“为朝廷戍边,实吾辈之幸事也。”


“况布起于边地,常与匈奴人鏖战。”


“少时便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今荷辽东之任,不过移是画戟从阴山至千山罢了。”


“昔卫、霍出塞三千里,吾辈又岂惜此七尺躯哉!”


“为国家效力,为朝廷效力,虽死无恨!”


在这一瞬间,吕布那九尺长的身躯,又长长了一尺。


这一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众人闻言,无不默然。


吕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敢说不留辽东?


要不然,


你就是不爱国,是违抗朝廷旨意,是贪生怕死。


在朝廷中枢话语权逐渐加强的情况下,众人可戴不起这几顶帽子。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吕布还是凭借自己军中多年的威望,强行压服了手下不愿留在辽东的人。


于是李翊便接着这个机会,把吕布手下诸将给一并安抚了。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


魏续为玄菟太守,侯成为乐浪太守,成廉为带方太守。


至于影响力稍弱的,亦有对应封赏。


一块烙饼摊均匀之后,众人抱怨的声音自然停止。


待诸事了后,吕布又私下里找着李翊,再次拜谢:


“若非郯侯提携照顾,布哪里能讨得这样的肥差?”


“……兄弟尽管放心,但使布喉间三寸气在,管教胡尘绝不南渡中原半步。”


“至于兄弟所提到的,每年向幽州输送战马皮革,布一定按着规定份额准时送到。”


“……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还请郯侯多照拂我一二。”


李翊答,“下次一定,温侯权且宽心。”


吕布再次谢过,随后欢欢喜喜地带着十名胡姬回房里去了。


不表。


……


次日,一大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拂在襄平城墙之上。


李翊虽然暂时安排好了辽东的工作,但也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毕竟他留给吕布的辽东,是一个伤痕累累,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的辽东。


李翊必须得做一些善后工作。


考虑吕布的脑子,李翊便直接越过他这位“辽东太守”,跟刘晔、徐庶等人商议此事。


“虽然我们已经收复了辽东,但辽地有大量饥民流民。”


“今辽东虽复,然饿殍载道,流民塞途。”


“目今摆在我等眼前的,只有两策。”


“一则徙民辱中原,分置章武、渤海、右北平等地,计牛输谷,许以耕种。”


“二则编户齐民,仍使其留于辽东土地。”


“如今吾既收复辽东,若迁徙人口,必使异族寇略此地。”


“故我想采纳第二策。”


“可如此一来,却又衍生出一个新的问题。”


说到这儿,众人也都明白李翊的意思。


如果要安置辽东的流民,具体应该如何安置。


或许政府能够将他们暂时收编,借给他们土地种子耕种。


但以辽东的诡异气候,万一等到五月份之后,错过了农耕的最佳时机。


却还有新的流民进来,该如何安置他们呢?


总不能继续让政府养着吧?


要知道,辽东都是一个须要靠青、冀二州的钱粮弥补的政府。


哪里还能分出更多的口粮,来安置饥民流民?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李翊提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


“如果诸公并无好计,翊倒有一个‘以工代赈’之法。”


以工代赈?


众人皆是一怔,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虽然提到以工代赈,最先想起的就是罗斯福。


不过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古人就已经有以工代赈的思想了。


但运用并不广泛。


是直到宋朝,工商业、手工业相对发达,以工代赈才被频繁运用。


汉朝由于重农抑商,所以“以工代赈”这个概念对当时的人来说其实非常陌生。


虽然如此,这个概念其实不能理解。


李翊简单为众人概括:


“辽地自受灾以来,流民四起。”


“翊以为,可择流民之精壮者充行伍。”


“以兵饷代赈济,消弭乱于未萌。”


“其羸弱者,则官役之,使筑城浚河,计工授粟。”


“不役者不得食,不劳者不得获。”


“如此,一可绝游惰之患。”


“二可慰力田之民,三杜侥幸之心。”


李翊耐着性子,深入浅出地为众人介绍了以工代赈的好处。


而刘晔、徐庶、荀攸等人皆是明智之士,很快就理解了其中妙处。


“……善,善,大善!”


“若用郯侯之法,的确可以充分调动起辽东民众来。”


李翊弯唇笑道:


“既然诸公都没有意见,便请拟定具体实施方案。”


“待吾裁决之后,即刻实施。”


这便是李翊要跟众人商议的原因。


不是李翊须要经过刘晔等人的同意,而是一个方案的实施,不是光靠一张嘴就能真的实施下去。


具体的实施步骤,人员的调动安排,都需要手下人策应帮忙。


同时,要因地制宜,根据辽东的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只有集思广益,才能治理好一方水土,一方人。


于是,众人便聚在一间屋子里,彻夜筹定“以工代赈”的具体实施方案。


经过一晚上的努力,总算得以拟定初步草案。


名字为《辽东抚民策》,又叫《工赈三章》


其具体的方案为,


第一,兴修水利。


发流民五千,浚辽河故道,日给粟三升。


河成之日,沿岸分田百顷,以渠为界,号曰“赈农渠”。


第二,军屯改制。


选饥民健妇编为”营缮曲”。


使健妇上千山,采松木制弓弩,匠作与戍卒同饷。


凡参与城防修缮者,其家庭可优先纳入军屯体系,享受军属待遇。


第三,官办工坊,吸纳闲散劳力。


由辽东政府出钱,设立官营冶铁、制盐、织造等工坊。


第四,化胡为汉。


辽东本土生活着大量乌桓人、高句骊人、沃沮人、扶余人,以及汉人。


有汉人出面教学,教异族学汉话耕织,手工制造。


许编入户籍,渐消夷夏之防。


招募流民从事生产。


按劳计酬,工钱以粮食、布帛或五铢钱支付。


这些方案,都是根据辽东当前的具体情况来制定的。


既已敲定,即刻颁布实施。


……


《后汉书》载,“李侯更立《工赈三章》,饥者得其食,壮者得其业,公孙余党无所裹胁。”


“遂使辽东民力不尽,国用不匮,边患不生,可谓三善备焉!”


时有童谣传唱,“李侯渠,活万夫;襄平砖,保平安。”


……


终于,在处理完辽东诸事之后,李翊总算得以凯旋冀州。


刘备得知辽东平定,四郡全部收复的喜讯,自己也是兴奋不已。


即上表奏请天子,封赏李翊等一行征辽功臣。


俯仰之间,暮去朝来。


冀州之民,闻说李翊凯旋。


无不箪食壶浆,夹道相迎。


只见李翊身着朱衣锦裘,骑玉马而执金鞭。


腰间长剑寒如水,岩岩似拔竹之松。


道旁之民,认出是李翊,皆欢忭鼓舞。


欢呼声玉军乐凯歌相衬入耳,掩去啸啸长风。


只化作一腔热忱。


张飞与李翊并马而行,兴奋地摩拳擦掌、


“这掌事总算是结束了,不知先生可有命人提前排下庆功宴。”


“俺老张肚里的酒虫,可早就憋不住了。”


李翊微一颔首,对张飞扬起唇角:


“益德放心,战时不让你饮酒,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


“如今战事结束,管教你喝个痛快!”


张飞大喜,连连道:


“还是先生知俺老张之心。”


“难得来冀州一趟,这此俺非得喝个三天三夜,大醉长眠不可!”


李翊扬了扬眉毛,话锋一转:


“只怕不行,这次庆功宴过后。”


“益德你即刻回徐州去!”


啊?


张飞听到这个命令,难掩心中失落。


“如今战事都已经结束了,军师怎么着急着遣俺走作甚。”


“难不成舍不得你那几瓮酒?”


“……益德!”


关羽驱马而来,对张飞指责道:


“对先生不可无礼!”


张飞挠挠头,“俺口中无状,先生勿怪勿怪。”


李翊当然不会怪罪,只是一脸严肃地对张飞说道:


“这是命令,此事早晚要提上日程。”


“益德不管你今晚喝多少,就算喝得酩酊大醉,我也遣人用马车载你回徐州去。”


张飞正要开口询问是什么事,如此肃重。


李翊却又面向关羽,也一本正经地吩咐道:


“云长将军,今晚宴后。”


“请你也不用着急回青州去,就随益德一起回徐州。”


关羽也意识到了是有大事,乃蹙起眉头,一脸严肃地问李翊道:


“……先生到底是什么事?”


李翊乃从怀间取出一封表文,将之递给关羽。


“这是我在平辽结束之后,就已经写好的表文。”


“本来想之后再拿出来,既然云长问起,便先交由二位看罢。”


关羽目光快速浏览,旋即面色变得肃穆起来。


“……这、这写的什么啊?”


张飞耐不住性子,也欺上前去查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就连大咧咧的张飞也变得不苟言笑起来。


“……先生……军师……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自己的主意。”李翊回答道。


微微一顿,李翊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确切地说,是我与荀先生他们一起商议的结果。”


“我想徐州群臣也多大不会反对。”


嘶……


张飞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眸中掠过一丝兴奋之色。


“好罢,既然这是诸位先生们一致的决定。”


“俺老张自无反对之理。”


“到时候须要俺们怎么做,先生只管吩咐便是。”


关羽忙在一旁补充说道:


“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待回徐州之前,莫要走漏风声。”


“……俺明白。”


张飞心领神会,连连颔首。


李翊牵了牵唇,目光漫及天边,叹道:


“……好了,此事倒也没你们二位想的那么严重。”


“吾心中自有计较,还请两位将军……不,两位兄弟勿要多疑。”


关羽、张飞齐齐拱手,发自肺腑地喊了一句:


“多谢先生!!”


虽然李翊已经与关张兄弟共事快十年了,但还是第一次听到他们两个一起向自己道谢。


尤其是这般郑重诚恳。


李翊见此,心中亦是颇生感慨,目中都微有些湿润了。


“……好了,先不聊此事了。”


“今日是咱们征辽的庆功宴,还是先回郡治摆宴庆祝罢!”


随后,众人一起回了渤海郡治。


是夜,大宴军士。


李翊亲自出席宴会,坐主案。


案上陈列辽东四宝:


公孙度金印、高句丽贡剑、扶余鹿角盔、沃沮白毛隼。


而根据此次征辽的军功,宴上餐食亦有所不同。


一等功者,炙熊掌鹿茸。


二等功者,脍鲈鱼海参。


三等功者,陈胡饼狗汤。


酒酣之际,李翊作为主帅,依然如往常一般走形式。


站起身来,为众人敬酒祝礼。


“诸君——”


李翊将酒盏高高举起。


“此第一杯,敬阵亡将士。”


言讫,倾酒于地。


“吾等今日得以饮宴作乐,皆因袍泽浴血。”


“辽东风雪,埋尽忠骨,当记英魂!”


说完,又环视诸将。


“此第二杯,吾敬三军将士!”


“破襄平、擒公孙、定四夷——非翊一人之功,实乃众将士用命!”


“凡战伤者,皆赐绢布钱粮,阵亡者,其家属皆有抚恤。”


席上众军士齐声高呼。


“这第三杯——”


李翊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对众人说道:


“敬我大汉疆土!”


“如今辽东虽定,然诸侯未服,枭雄犹疑!”


“吾自出山以来,便许诺要助我主早日平定天下,三兴汉室。”


“今天下九州,已得其五。”


(注:汉朝虽然有十三州,但也会常用九州表示,其用来强调古代传统与政治文化)


(十三州则是严格的行政区分,故汉末诸侯一般不强调十三州)


“今后愿诸君常砺刃甲,莫堕青云之志。”


说罢,李翊向众人郑重的作了一揖。


众人无不慷慨激昂,纷纷起身,向李翊还礼。


酒过三巡,李翊一一送别诸将。


回到府中,见着了久违的妻子。


“今夜良宵难得,请二位夫人随我回屋。”


李翊上来便直入主题。


令麋贞、袁莹竟是意料之外。


虽然她们是很久没有跟李翊行过男女之事了,有那么点怀念。


但在她们的印象之中,李翊向来对此事颇为冷淡,兴致不高。


每次行事时,亦多像是屡行公事,缴纳公粮。


怎么这次,如此主动?


李翊乃解释道:


“……明日我要去一趟徐州。”


啊?


二女皆是一惊,忙问道:


“夫君刚从辽东回来,怎么一日也不愿多待。”


“又要走?”


说着,泪珠簌簌而落。


李翊抱住二女,安慰她们道:


“夫人勿怪,只因公事在身。”


“且此次兹事体大,非我亲往不可。”


袁莹轻轻哼道:


“辽东战事都已经结束了,还能有什么大事?”


“……呵,吾已命云长、益德趁夜回徐州去了。”


“此外,赵子龙,田国让、陈叔至也都收到传令,准备回徐州去了。”


唔……


二女俱是屏住呼吸。


虽然李翊没有言明到底是什么事。


但召了这么多重臣回到徐州,那肯定是非常不得了的事。


麋贞还敏锐地察觉到,此次李翊喊回徐州的大臣。


都是刘备起家的老班底,是铁杆子兄弟。


专门把这帮老兄弟给喊回去,说明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那……那快别浪费时间了。”


麋贞俏脸一红,羞怩地说道。


李翊乃领着两位夫人回到房间。


虽然麋贞、袁莹很久没有被大调查过了,可这一查,避税就全出来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