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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塔罗会反对

作者:私斋拌鲜葱 返回目录

“今天就回鲁恩吧。”克莱恩看了一眼怀表,披上外套,取下礼帽,带着帕朵喵走出了旅馆房间。


他打算吃完晚饭后去奥拉维港口外的山上看看落日,之后,就直接用锚点回贝克兰德。


这个想法源于一本畅销,它的作者叫李昂·马斯坦,出生于奥拉维,20岁后才定居贝克兰德。这位先生在书里充满感情地介绍了港口圣德拉科山的落日,认为这是他到目前为止见过最美丽的风景。


这一次的塔罗会已经结束了两个多小时了,但克莱恩还在思考之前听到的信息。


克莱恩乘坐马车出城,步行至圣德拉科山的山脚,只用1个小时就登上了这座不高的山峰。


他没有用非凡能力,只是感受着行走的感觉,好让自己暂时的放空大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太阳渐渐落下将山峰左侧的蔚蓝海洋染得如同火烧,让右方碧绿的树林和广表的田野蒙上了一片金黄。


一切都是那么纯粹,那么美丽。


一点也看不出即将爆发战争的迹象。


即便是克莱恩,现在有半神级别灵性的前提下从这些环境的启示中也无法解读出战争。


所有的颜色都在这一刻绽放出最后的明亮,接着便逐渐黯淡,直至昏暗。船只入港,马车进城,忙碌的人们沿着麦田间果园旁的道路陆续返家。


当黑暗开始笼罩这片大地,城内城外相继亮起了一点点温暖的光芒,它们就像黑色天鹅绒上的璀璨宝石。


真的很美……克莱恩欣赏片刻,直至代表一个个家庭的灯火映入他的眼睛。


他重新回想了一遍塔罗会上发生的事情……


“七神默许,恶魔先生你的意思是愚者先生并没有默许对吗?”奥黛丽问出这个问题。


“对啊。”赛尔瑞斯理所当然的点头,“要不然我可不会在这里说这些事情。我最怕麻烦了。”


这是第一次,赛尔瑞斯在塔罗会上抬克莱恩时克莱恩没有在心里吐槽。


他的手指轻敲青铜长桌,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帕朵,今天晚上我去晋升序列五,明天,我们去狩猎血之上将帮你拿那件‘赢家’的封印物吧。”克莱恩突然对帕朵喵说。


“好的。”帕朵喵点头。


血之上将塞尼奥尔:无妄之灾啊!


克莱恩沉默着转身,沿着山路,在一株株染上黑色的树木簇拥下,返回至底部,然后步行了一段距离,在港口城市边缘久违的花钱雇佣了一辆马车。


一路上克莱恩没有再说话,马车平稳前行,一根根铁黑色的典雅路灯杆在昏黄光芒的照耀下安静地倒退着、远去着。


不知过了多久,克莱恩回到旅馆,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床铺、书桌、椅子全部静静地躺在浓郁的黑暗中,无声地反射着些许绯红的月华。


克莱恩幅度很小地关上房门,走至窗边,立在帘布造成的阴影里,久久未动。


“伟大的主人,您……似乎心情不太好。”桌面上,阿罗德斯突然亮起了银色的光芒,浮现出了红色的文字。


红色的字体颜色很淡,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不好……也没有。毕竟这跟我其实没关系……”克莱恩轻声回复。


但是,这样的结局,自己真的接受吗?


“阿罗德斯,我有话要问你。”克莱恩突然发问。


“好的,伟大的主人我准备好了。”阿罗德斯肉眼可见的变得欢快。


“我问你,用无数普通人的命,换一个人登上神位。你认为,这值得吗?”


“不值得!”阿罗德斯回答的很果断,“因为这让您不悦了!”


克莱恩一下子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了赛尔瑞斯说过的话。


“你让我开心了,我就让你更开心、更舒服。你让我不爽了,我就让你更不爽、更难受。”


“……”


原来是这样嘛。


克莱恩的嘴角欢快的上扬,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是啊,就是这样。哪有什么值不值?


我想做,就去做了。我们欢愉行者不一直都是那么不可理喻的吗?


而且我可是愚者、是傻子啊。可不用在乎那么多。


如果乔治三世的成神仪式被一个序列五破坏了……


这可太有乐子了。


克莱恩挥手,阿罗德斯被收入了支配剧场。看向窗外,抬手摸了摸帕朵喵的毛,身形逐渐变得暗淡,通过锚点传送离开。


外面灯火正明。


…………


太阳几乎落入海平面,天上的飞鸟已经基本看不见踪影。


绯红的月亮升起,将海面染得血红。


苏尼亚海起伏不定的波浪之上,幽蓝复仇者号就像一片树叶,时而被抛高时而被卷落,但却没有丝毫的倾覆迹象。


阿尔杰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杯红葡萄酒,凝望着远处的波涛。


幽蓝复仇者号的航线转变,现在正在向着弗萨克沿岸形式。


阿尔杰打算前往那里,借助两国的斗争一举消化“废土客”魔药。如果能顺手将“溯沙客”也提前扮演那就更好了。


至于乔治三世的成神仪式,如果这当真是愚者先生的想法,那么,辅助一位伟大存在“毁灭”一个成神仪式,即便出力再少,那也是出了力了。对他的未来帮助不会小。


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对阻止战争也没什么想法。


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即便是现在的他,在天使级的战场也做不到什么。


还是太弱小了,没有力量……


既然如此,又何必这样做了?


依旧只是一条毛虫。


阿尔杰没拿酒杯的手抚摸着另一只手的手腕,那里有一个在不断放电的手环。


但是,那又如何了?


没有力量就什么也不做,那岂不是连不识好歹的毛虫也比不上了?


他阿尔杰又岂是那样没有志向的狗便?


阿尔杰手腕一倒,将没有喝过一口的红葡萄酒全部倒入海中,将身下的一片海水染红,又很快稀释。


在绯红月光的照射下什么也看不见。


小人物是不会被注意到的,但那又如何了。不被注意到的小东西才能偷偷钻进大象的屎忽里去干他的痔疮。


阿尔杰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右手的手指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在船员面前还要演戏,做卧底真踏马的麻烦和无奈啊。